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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向潘朵拉女魔的双剑

1998-12-30 来源:中华读书报  我有话说

发展经济必须与环境保护同步进行,这是刚刚逝去的历史留给我们的警示和教训。

哲夫思考和关心环保问题久矣。他将环境污染喻为从打开的潘朵拉魔瓶中跳出的女魔,咬牙挺笔地冲了上去欲与其厮杀一场。但那女魔却并未将他视做对手。那一本本小说虽似组就了一枝长矛,也被它的主人舞弄得上下挥动,却似大战风车的勇士,不去捧场者自不必说,读后误解者,也自然会对哲夫抛来了一双冷眼。

如果哲夫就此在环保命题上罢笔,对他那些小说的误解,便让作家自身无法解脱在冷眼者目光下的尴尬。然而哲夫追杀潘朵拉女魔的雄心未灭。他不忘告诫世人也依旧要证明自己。沉寂几时,终于先扔掉长矛,亮出了一双烁烁闪光的长剑。这便是1998年11月,由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的长篇纪实文学《中国档案》。这是一部忧国忧民,以淮河被污染以及中央电视台对此频频曝光为主要线条的好书。此书上下两部,副题为《高层决策写真》者,为“红色档案”;副题为《新闻曝光的前后》者,为“黑色档案”。皇皇40余万字,读来令人时忧时喜,时愤时恨。各色人物,林林总总,口述笔录,资料翔实,行文叙述评介,可谓微言大义,洋洋大观。至于在那片自古以来由清凌凌的淮河水滋润出的肥田沃土上,近几个年头被污染的现状,老百姓在那种生存状态下的痛苦和悲惨,更是写买如镜,如泣如诉,让人读时不由扼腕、击案。

可幸的是,在眼下的中国,环保早已不再是什么前卫的话题了。请看哲夫在目录中写就的这样几个小标题:“邓小平说,如果不解决污染,功不抵过”;“江泽民一言定邦”;“李鹏功不可没”;“朱?基真抓实干”……在描述了当今中国高层决策人物关于环保的种种故事后,哲夫又引用了江泽民总书记如下一段话:“环境保护是一项崇高的事业,是‘积德’的事业,功在当代,利在千秋,从事这项事业是很光荣的。”至此,哲夫由衷地高呼:“这几句话应该送给那些给潘朵拉充当帮凶的人们!”是的,只有当一个国家的高层决策人物在环保上动了真枪实弹以后,那才是潘朵拉女魔的末日,天下黎民苍生的幸事。

发展经济必须与环境保护同步进行,这是刚刚逝去的历史留给我们的警示和教训。如果哪一位手执权柄的官员对此还存疑议,对属下地盘上的企业只收利税而不顾其污染,那么就请翻开“黑色档案”,读读哲夫笔下那近乎恐怖和充满痛苦的描述:在淮河流域,河里的鱼虾死光了,不见了;河水发黑了,发臭了,再也不能满河流金,渔歌晚唱了;地里的庄稼不能再用河水浇灌,旱着多少还有点收成,用河水一浇,庄稼全枯,颗粒无收;一位老农放喂着80只羊,喝了被污染的水,80只羊竟无一生还;牲畜如此,污染的水也正在吞没着淮河两岸百姓们的生命;还有那些似人非人的畸婴,以及面对自个可怕的畸婴欲哭无泪的母亲……环境保护是一项积德的事业,那些只为了金钱而不惜污染环境者,你们就甘愿缺德至死,愧对子孙吗?

哲夫这一回手中舞动的双剑,确实刺中了潘朵拉女魔。不是哲夫在写这部纪实文学时,比写小说多了灵气和聪慧,也不是哲夫手中的双剑,比他昔日的长枪多了锋钢和利刃。是全人类必须同心协力保护自个赖以生存的地球,正成为世界各国有识之士的共同话题。是中国的高层决策者们,正在为中国的环保事业运筹帷幄。是面对污染的环境中黎民百姓的痛苦,我们的各级政府官员和有良知的企业家们,正在环保的问题上开始觉醒。人作为地球上生命的万灵之尊,要办积德的事而万万不能办缺德的事,这是无论何种宗教、何种党派、何种政体均必具的良知,更是中国这个泱泱大国传统文化中弃恶扬善的美德。潘朵拉女魔正面临末日,看来快要无法逃遁了。

作为一部纪实文学,《中国档案》是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的调查。中国所有有良知的官员和企业家们,都应该读读《中国档案》。历史已为中国的淮河留下了一部“黑色档案”,在环保这项为世人和后代积德的大事业中,愿中国所有有良知的官员和企业家们,再不要以缺德者的黑色形象糟害苍生,被载入史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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